【瓶邪817发糖组】今日村里停水停电,请各位村民相互转告(一发完)
**雨村怪谈,夏日清凉,前半部分注意防护
**冲着分组也要开车
**OOC惯例
**ok?
《今日村里停水停电,请各位村民相互转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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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村的基础设施老旧,铁三角刚入驻的时候,时不时就要遭遇停水停电,十分糟心,跟村委会反映,也是你推三我推四,相互踢皮球,根本不解决。
原本三个糙老爷们儿,凑活着也就过了,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,让吴邪痛下决心,自费解决了村里电压水压不稳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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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将村口的停电停水通知拍下来,传到微信群里,让胖子和张起灵都别忘了蓄点水。
白天好过。虽然没电,但是手机有充电宝,一切就都不是问题。吴邪在三个人的手机里下了一款斗地主的游戏,可以开私人房间,还不用自己洗牌抓牌,方便得不行,大受胖子的欢迎。三人闲来无事,就是搬了藤椅在院子里,吹着小风躺着打牌,要多惬意有多惬意。
惬意之下,吴邪两个月胖了十来斤。
到了傍晚,仍未来电。胖子用蓄存的水做了锅面条,三人简单对付了一顿。
没有灯,屋子里就太暗,吴邪以影响食欲为由,把餐桌摆在了院子里。胖子还能不知道真正原因?一边搬桌子一边笑话他,被吴邪骂了两句也毫无悔意。
“天真,你这个怕黑的毛病,我看是好不了了。”
吴邪肯定是不会承认的:“谁怕黑了!屋子里黑乎乎的,你也不怕把筷子塞进鼻孔!”
张起灵没加入战局,只在两人身后默默地端着面碗。
三人窸窸窣窣吃面。
吃完一抹嘴,还是没来电,吴邪就不太愿意进屋,两手撑着脸靠在桌上,向胖子和张起灵眨了眨眼睛。
胖子被他那眼神看得一阵恶寒,抱住自己的胸,往后一躲,假装自己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:“吴老爷,您这又是想干什么坏事儿了?”
吴邪:“你们觉不觉得,现在这气氛,非常适合讲故事?”
胖子:“不觉着,该洗碗了小同志。”
吴邪:“切,没情调。”他转向张起灵,还没开口,却意外听到这闷油瓶说话了。
“我有一个故事,可以说给你们听。”
张起灵没有马上就开始讲,而是也学吴邪,撑在桌面上,似乎是整理了一下语言,过了一会儿才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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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七几年,我在一个地方民兵团里,住宿条件不好,三十多个人住一间房,有现在学堂的教室那么大。所有的房间由一条长走廊串起来,左右对称分布,长走廊没有装灯泡,所以很暗。厕所和澡间就分别在走廊的两头,也是公用的。
我的床位,处于走廊正中间房间的东北角,下铺,上铺没睡人,放着很多杂物。同房的人大多数都是互不认识,说话操着南腔北调,就连我也不能完全听懂。每天我们会统一在喇叭声响起的时候起床,出去巡逻,一日三顿饭在食堂吃,晚上再一起回去,洗澡睡觉。
不过,因为条件有限,并不能容许这么多人一起洗澡,只能分批次,按照房间的顺序来,一轮过后首尾调换。这种安排的方式,让我这个房间的人每一次洗澡都被排在中间,时间一长,他们就生出不满。
其中有一个人,很会说话,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半包红糖贿赂了长官,争取到了第一批洗澡的机会。但是第二天,就要照规矩,我们最后一批洗了。
一般轮到最后,都已经到了深夜,走廊没有灯,澡间的电压不稳,灯泡很暗,有几个人胆子小,很快洗了就跑回房间,只留下我和几个胆子大一些在后面。我是不习惯与人同行,故意洗得很慢,留到了最后。
那时候洗澡的水龙头也不像现在这样,就是一根普通的水管,在齐腰高的位置,洗的时候要自己准备盆或者桶,接了水蹲在地上洗。
我洗完头,准备换水冲最后一遍,突然从背后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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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里,吴邪一抖,把上半身向张起灵的方向靠了靠。
胖子没说话,摸了摸鼻子,默默点上了一根烟。
说故事的时候,张起灵的语气也还是很平淡,没有什么起伏。
他看着吴邪,继续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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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一开始只响了一次,我以为是外面守夜巡逻的人在催我赶快回房间。但是很快我反应过来,澡间的窗户是老式木框窗,没有金属围栏,这种声音不可能是外面的人敲窗栏。
在我检查整个澡间,寻找声源期间,敲击声又响了两次,而且比第一次要更加清晰。除了金属相撞,还能听得出敲击物上生有厚锈,响声沉闷又刺耳。
但澡间里除我以外,并不存在第二个活人。随即我便开始怀疑,这种声音是通过水管传来的,实际的声源在另一个房间。
不过对于我来说,这些事都没有意义,我不想深究,便收拾好了准备回房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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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松了一口气,又觉得有点意犹未尽。
更准确的说,是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。
吴邪:“就这么没了?”
胖子这时候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,只不过没让吴邪看见,他对着张起灵,笑说:“小哥讲故事,怎么可能这么没意思,要是就这么回去睡觉了,今天也不会把这事儿专门拿出来给天真讲了!”
吴邪这才发现,原来闷油瓶是在模仿他的叙事风格,是真的在用更偏向于文学故事的方式,来说这段他自己的经历。
张起灵也对胖子微微笑了笑,点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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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要离开,却未能如愿。
当我靠近大门的时候,发现门被从外侧锁上了,门轴被石灰封堵,如果我要出去,就只能强行把门打烂。这在当时会暴露我的身份,所以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,选择回到了澡间里头。
敲击声一直没有停下来,而且每次响起的间隔都在变短,声音也变得急促,像是在催促我去做某件事。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唯一的小窗,没有发现任何物体上的异常。
我发现本应该在外面巡逻的人不见了。
窗户很小,视野太窄,我当时选了一个——对吴邪来说很难的姿势——一脚踩在水管上,一脚蹬住墙壁,抓着窗户顶框,把上半身探出去,也没有找到巡逻人。为了不让人发现,我又很快缩回来。
这时候就有明显的不对劲了,我的背后,从脖子到腰,落了一层铁锈,只能重新洗澡。而洗澡就要保持背对窗户,半蹲在水龙头口的姿势。我怀疑做出这些事的目的,就是为了诱导我再去摆出那个姿势。
当我再次开始洗澡时,金属敲击声变得激烈且连续不断,距离也变得非常接近,仿佛就贴在我的背后。
正好这时,突然断电,灯泡灭了,室内一片漆黑。我原本不想理会,但很明显当时的状况不允许。手边没有照明的工具,我只能回头,利用窗口的一点光线,去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。
只见本来失踪了的巡逻人,拿着一根生锈的钢管,上半身卡在窗户中,以一种非常不合常理的扭曲姿势爬进来,一边爬一边敲动水管。这个人近乎一具干尸,头部干瘪如骷髅,身上穿的衣服也非常破旧,还有很重的陈年腐尸的味道。
原来我之前没有看到他,是因为他正贴着墙爬在窗户的上方,在我将身体探出去的时候,原本想要用钢管攻击,但是我回去的速度太快,他没有来得及动手,只掉了些铁锈在我背上。
后来我就回去了,问同房的人关于那个巡逻人的事情,他们跟我说,根本就没有守夜巡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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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最后被张起灵从浴室抱出来,看见门口的开关,才猛地明白过来。他想要瞪张起灵,但是又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,只好委委屈屈在嘴里小声嘟囔着骂了一句。
更倒霉的就是胖子,还没洗澡,就被这两个折腾得蓄存在热水器里的水都没了,只能用存在厨房里的冷水随便擦个背,草草入睡。
还好,电是真的来了,一夜未停,有风扇可吹。
第二日吴邪醒来,惯例腰酸屁股痛,推了所有的家务事给张起灵做,自己在床上挺尸。
胖子和张起灵一起去村外的瀑布那边挑水。
“小哥,看不出来你老人家套路深啊。”胖子含着烟,狡黠地笑,“下乡那会儿哪儿来的集体宿舍钢架子床,给个土茅屋草席子差不多了。也就是吴邪,你说什么就信什么。”
张起灵没答话,只是嘴角微微勾了起来。
fin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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